“是。”他认真点头,微垂着眼并不敢看檀妧。
他深吸一口气,沉声:“义父既将保护郡主之责交予我,从明日起,我便将随行保护郡主,无论郡主去往何处。”
这段没头没尾的话檀妧听得皱眉,“等等,父王何时让你保护我了?”
盛清砚:“方才。”
“方才你去了长霁阁?”
“是。”
“……”
檀妧半晌没说话。
檀承渊这安排属实是来得有些突兀,她这十数年从未被这样精心保护,倒不是因为父亲的疏忽,而是不需要。
摄政王之女的名声在外,檀承渊又极得人心,自然无人敢奈她何。
但既然这样安排了,必定有其用意。
檀妧心思微沉,想起自己这几日都没见过檀承渊,起身就要往外走,“我去见父王。”
“郡主且慢。”高大的身影忽然挡在身前,“书房有客。”
他张开一只手臂拦住檀妧的去路,眉头紧锁。
到府上来面见檀承渊的,大多是有朝中事务相谈,她背地里打听还好,但也确实不便露面。
檀妧脚步顿住,抬眼去看挡在跟前的人,想起月薇放才说的那些话,眼珠轻轻一转。
“既如此,那便请义兄留下来帮我个忙。”
盛清砚不明所以,“什么忙?”
檀妧朝他弯了弯眉眼,转而去叫月荷,“把妆奁底下压的册子拿来给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