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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荷小声询问:“姑娘可是乏了,要歇息?”

“没有。”檀妧直起身子,下意识地去拿碟里的栗子糕,却忽地想起前些日子文江蓠来这儿时的情景。

那会儿月薇也是端来一碟子栗子糕,是江蓠平时最爱吃的,只因着担忧她的毒发没了胃口,一块没动。

“怪我疏忽了,我一进屋便应察觉有问题的。往日父亲总让我多看几本香谱,我都借着小聪明糊弄过去了,现下想来,那会儿我若是能精通……”

“江蓠,此事与你无关。是那些人太过狡诈。”她那时声音尚且虚弱,说这话的时候却十分郑重笃定。

文江蓠心中仍是过意不去,便说起檀妧与自个儿二哥的这场婚事来。

“我倒没成想文菘蓝是个情种,他竟想在大婚前日偷偷带着燕燕私奔!我爹本将他绑起来了,他却说什么都不肯穿喜服。我都想把他打晕了送上马,赶巧盛将军就风尘仆仆地来了……我本还担忧着街上认识我二哥跟将军的都不少,换了人太容易被认出来,若是传到圣上耳中,文家怕是也免不了受些罪责。但他说你有危险,也只有他才能保护你……”

檀妧捏了捏眉心。

是了,能这般悄无声息挑起文家内部事端的,怕是也只有那一人了。

她脸色越发难看,手里的栗子糕也放下了,“撤了吧。”

“现下邬房的那位在哪儿?”

月荷:“方才回来时,瞧着是在前厅忙活今晚家宴的事。”

檀妧嗯了一声,正准备说些什么,便听得院里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。

紧接着就听到孙夫人身边的侍女在廊下扬声禀报:“郡主,宫里来人了,请郡主过去一趟。”

第28章

简陋破败的木屋里风声比外面更甚, 香炉里的香早已燃尽,余下仅有夹杂着极淡的奇异香味的灰尘, 被风吹得聚集成一团, 在地面上打转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