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廷煜起身走到床边,用那双稍显冷淡的眼睛,沉静注视着他。
e型惯性的思维,让他脑中第一反应冒出的想法就是——只要袖手旁观,放任徐清然这种状态持续发展,最后自伤根基,他就可以除掉影响他未来规划的最大威胁。
病床上的人,似乎已经忍受了一整天。
平静许久的面色也终于忍不住有了些微变化,眉心轻蹙,冷汗涔涔,显然正在沉睡中历经无法想象的剧痛。
沈廷煜唇瓣微抿。
他本来就以虐杀为乐,看到目标承受着剧烈疼痛,他应该要感到舒适。
然而此时此景,他本来就不怎么愉悦的心情不仅没得到安抚,甚至还逐渐烦躁。
眼瞅着徐清然灵魂的动荡能量又往上窜了一层,沈廷煜掐断了自己的思绪。
他想起护士小姐的交待。
正常情况下,握着病人的手微微释放精神力调理就行。但徐清然一发病就是不顾所有人死活的狂躁模式,薄弱的微力起不了作用。
犹豫再三,沈廷煜还是抓起徐清然放在被子底下的左手。
动作间保留了他绅士的力道。
黑色手套还在手上。
他盯着看了几秒,才把那手套摘下。手背处,那枚灵印的颜色已经由浅转深,还蒙着一层星沙般的漂亮微光。
沈廷煜不知道,其他人见到的话会怎么想。
但他定力还算足,没有让自己产生任何旖旎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