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严心脏好像被人拿着锤子敲了一下,震了震。
想要反驳却无话反驳。
徐清然小时候跟现在截然不同的性子,在脑海中一幕幕滑过。
他不喜欢这个儿子,但他的儿子从小都努力做到最好来讨他欢心。在徐清安跟他妈妈进入徐家前,他的脾气没有那么糟糕。是后来他认为徐清安抢走了他的一切,还能轻松得到他的喜爱,于是就变得很爱发脾气,总对徐清安母子二人没什么好脸色。
但扪心问,一直到中学那会儿,徐清然都还是很努力想要跟他这个父亲培养感情。
是他一直在拒绝。
徐严的内心或许真有那么一刻产生了一丝的愧疚,但他现在更担心的是自身和徐家的利益,只能再劝徐清然:“再怎么计较,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也是切不断的呐!”
熟料徐清然听完,一把抄起推车上切蛋糕用的刀子,放在手臂上比划:“血缘是吧?我现在就可以把身上的血放掉,去医院输入别人的血,那是不是就可以跟你们没半点关系了?”
虽然这是一个荒谬的说法,但大家都很清楚,徐清然只是在表达他想要跟徐家划分关系的决心。
又听徐清然不紧不慢道:“而且,你确定你在乎的真是我们明面上的血缘关系,而不是我身上背负的巨额遗产吗?”
被说中心事的徐父猛地抬头,努力保持心平气和:“清然,你说的什么傻话呢?”
“爸要照顾徐家的产业都来不及了,哪会觊觎你妈给你留下的东西……”
“是吗?”徐清然反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