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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黑色的车子在站点的通道中央停下。车头灯早在冲击中破碎,连车头的壳子也被撞得面目全非,歪歪扭扭挤压得发皱,引擎盖子的位置还不断冒烟。

这辆车子虽然成功撞了进来,但全车上下无一处完好。

在四周无比安静的情况下,还能听见车底下液体泄漏的滴滴答答声。

22区关口站的军卫,都被这不曾见过的场景给惊着了。

咔嗒一声轻响,车门被人从里面用力踹开。

所有人下意识举起手中枪支,齐齐对准了车子的方向。

顶着一头微卷棕发的男人从驾驶座里下来,脸上被车子挡风镜和窗户喷溅的碎片划了好几道浅浅的伤口,额头上也有好几个比较严重的血坑。

但最严重的还是他的手。

或许是在头铁跟关口站的门硬刚时,不小心被车里的尖锐利物刺穿,弄出了很深的一道伤口。出来时,受伤的那只手还以一种稍稍错位的姿势挂着,暗红色的血顺着手臂往下落,很快就在地面滴出了一滩水渍。

军卫们倒抽了口凉气。

光看就替车里下来的人感觉到痛了。

偏偏受着伤的那个人,表情淡定得不寻常。

抬眸看了他们一眼,扬嘴轻笑后,另一只手在自己撞脱臼的那只手上拧了几下,轻轻松松接回去了。

大晚上的,为了节省电源,关口站的通道处只亮着几盏小灯。

徐清然这动作,在这样的情景下,所造成的视觉冲击是格外激烈的。

有个胆小的卫兵手一抖,不小心就对着他开了一枪。

精神力光束飞快朝受伤的人冲去,高台上几位正处于防备状态的军卫也是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