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头大耳,面生横肉,不是李蒿又是谁呢?
迎面碰上了,抵赖也没用,李时居眉头一皱,极不情愿道:“蒿表兄。”
李蒿还算上道,没有大声嚷嚷,“白衣试当日我便见到有人像你,今儿一看,嘿,还真是你啊!”
李时居有些不耐烦,“怎么?”
李蒿挠了挠头,“我也没见榜上有你,难道换了个名字?”
不等李时居回答,他又上下打量她,“你这装扮,若不是那日我才去侯爵府上见过,定也认不出来……不过你这女子之身,能读书么?”
隔着几步远,李蒿身上的汗味儿也能飘过来,李时居嫌弃地一皱鼻子,“干表兄什么事?”
她恶狠狠地瞪着李蒿警告:“要是敢说出我身份,我就去告官,讨要表兄在侯爵府偷走欠下的那笔银子。”
到底是隔了五六层的亲戚,就算少时在族学熏陶过,也全然没有侯爵府中人的气度,就这点软肋和出息。
李蒿发怵了,连连摆手,“行,行,反正我没考上,往后再不打交道便是。”
他一拂衣袖,带着点儿鼻音,气喘吁吁地往贡街外走了。李时居在杏花树下站了好一会,定定神,有一瞬间的怅然。
白衣试是国子监内部的考试,她心里其实很明白,除了那道算学题有标准答案,其他都是主观题,查卷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一定要入学国子监吗?”她闭了闭眼,在内心问,“京中那么多书院,还有族学,都不行吗?”
调出系统面板一看,主线任务后的五个大字还是安然不动地闪着金光,没有一点儿变通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