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志义这话给李时居提了个醒儿,她琢磨了一下,道:“志义兄去看看斋舍吧,既然是我要从广业堂换去正义堂,哪有让旁人替我出头的道理?”

从志义也这么认为,于是没再挽留,喜滋滋地上斋舍里去了。

李时居忙了一整个早上,错过了馔堂开午饭的时间,只能顶着艳阳空着肚子,再往敬一亭去寻崔墨。

不过这位祭酒大人属实是位大忙人,一整天下来,都没瞧见他的踪影。

在廊下徘徊到下半晌,远远听见六堂敲起了上课的钟响,她才看见崔靖抱着一把精巧的短剑,打着呵欠从花园里踱出来。

李时居算是先前见过两面的熟人了,崔靖很兴奋,傻小子一样往她跟前一蹦,“你不去听讲,在这儿逗留做什么?难道又要找三殿下?”

什么叫又要?

李时居瞥了他一眼,“我在等崔祭酒。”

“哦——”崔靖听见他爹的名号,无精打采地拖长了话音,“我爹午饭前就走了,上京城淮阳书院考察,没一时半会回不来的。”

“可是我不能就这么离开国子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