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意思?”高开霁狐疑地打量李时居,“不会变着法子坑害我们吧?”
“时居兄!”蔺文柏似乎猜到了李时居的用意,“你要给大家当捉笔?”
李时居不否认,挺直了腰板,“我打小拮据,家中还有母亲侍养,进京本想投奔武德侯,但是他家中情况大家都知晓,如今借住在侯爵府中,总归不大好意思……反正我是诚心讨个营生的,今日这五道判语题不收钱,同窗们若是觉得我捉笔可行,往后有需要我帮助的,可以商量价格。”
高开霁的态度微妙起来,摸了摸荷包,“原来是看中了我的银子啊。”
李时居毫不避讳,“是,我既不偷也不抢,堂堂正正用本事换银子,开霁兄大可以广而告之,其他监生中有需要我捉笔,或是帮忙辅助课业的,都可以来正义堂找我李时居。”
高开霁看向蔺文柏,“文柏兄,你相信他吗?”
蔺文柏说当然,但是又吞吞吐吐起来,“那五道题,我今晚点灯熬油自己写吧,就不麻烦时居贤弟了。”
李时居一早便知蔺文柏谨慎胆小的性情,点了点头,毫不在意。
高开霁“啧”了一声,扭头望望众人,似乎大伙儿都在等着他发话。
他敛眉沉思片刻,忽而笑出声来。
“也罢,反正这是别景福的功课,你既然揽下,我又何必阻拦。”
外头铜锣一敲,到了馔堂发放午饭的时刻,他得意洋洋地,带了一群要好的贡生,晃着脑袋走出正义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