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瑄却颔首,装模作样地压低了嗓子,“大殿下和二殿下势如水火,霍贵妃带着四殿下黄雀在后,我却觉得千万不要小觑三殿下,说不定他呀,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赢家。”
瞧瞧,自带男主光环的人就是不一般,押宝都押得这么正中红心。
李时居装出一副讶然的神情,“薛兄展开说说?”
“总之就是直觉。”薛瑄其实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还辩解道,“当然,我这是看在时居贤弟是时维兄表弟的情面上,才坦然告之……”
他甚至连话都不敢说了,伸手沾了微凉的茶水,在桌上上“刷刷刷”写下三个大字。
李时居眯眼一看,写的却是“妖书案”。
李时居说声“我知道”,自己也沾茶水,写下《列女图说》和《忧危竑议》这两个书名。
薛瑄点头,将桌上水痕抹去,才接着说:“看来时居贤弟也不是消息闭塞之人,就为了这两篇东西,朝中闹得一发不可收拾,今上已经许久没睡一个安稳觉了,我心中暗暗觉得,说不定有人要倒霉了。”
很显然,如今矛头直指将自己大名列入《列女图说》的霍贵妃,但是归根结底,更为恶劣的《忧危竑议》还没找到作者姓甚名谁。
看来谁能从中获利,谁会跌下神坛,万事一身,皆系在那个逃往江南办差的李时维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