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时居沉默了,老爹这吃牢饭的日子,过得可比她想象中滋润许多。
囚室内黑黢黢的,李慎在石桌上扒拉火折子,李时居摸到地心摆着一方小杌子,扶着云氏坐下。
“今夜北镇抚司留下多少人看守?”她问。
李慎估摸了一下,“我散步时瞧见中门内外分别站着两名衙役……前院尚不清楚,不过听今日动静,留下来的应不超过十人。”
多年军中主帅,早就练就超群的耳力。
他估算的必然准确,即便加上中门内外的四人,也才十人出头。
李时居心中有数了,只是十多个腰胯绣春刀的锦衣卫,也不是她这点三脚猫功夫能抵挡得过。
她期望着今晚能够平安溜出去,千万不要撞上他们。
李慎手中“呲溜”一声,一团浓烈的红金色自暗地里亮起,点亮案桌上的蜡烛。
他又拉过另一张铺了软垫的小杌子,示意李时居坐下,随后在地上一掸,很坦然地坐下去。
“你们如何得知今日江德运不在?”
李时居眉目淡淡,解释道:“三殿下告诉我的。”
李慎点了点头,悠闲地从桌上端起茶杯啜饮一口。
李时居四处打量这间囚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