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时居从不愿参与到这种讨论中。
她曾在烧尾宴和二皇子的婚宴上见过霍贵妃,分明是一位很有野心的人,再加上主动挑起针对自己的妖书案,更彰显了她的胆识。
只可惜身为女子,有生来便挣不脱的枷锁,即便走上阴谋诡计的歧路,倒也称得上一句女枭雄的称赞。
监生们当然无人赞同她的想法,而霍宜年和陈音华也一直不曾在监中出现。
至于蔺文柏,一日比一日失魂落魄,两颊已经瘦得凹陷下去。
她和从志义劝了几次,因为有升学考近在眼前,蔺文柏有了目标,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跟着振奋不少。
是以小半个月来,李时居的生活竟和从前没什么两样,白日照常去国子监念书,晚上在家温习功课写文章,或是处理一些从翰林院薛瑄那里领回来的闲散文书。
每到休沐之日,她便回侯爵府陪云氏吃饭,或者去客栈中看看李时维。
日子过得太单纯,以至于陈定川让她来天香酒楼时,李时居才惊觉,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同窗们相聚了。
回想那日大课考校后,她请陈音华、霍宜年、从志义和蔺文柏来天香酒楼吃饭,饭后还在街上溜达玩耍。
愉快的时光眨眼即逝,就像白天一蓬蓬的热浪,随着悠然拂过窗帘的晚风,顺着小腿肚一寸寸凉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