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妹她……性情内向。”李时居默默解释道。
“哦——”霍福拖长了话音。
好在陈定川并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,话题又转回到正事上,“漠北现状如何?”
李时居也把身子靠过去,上回李慎教导她和李时维的话,她还记得清清楚楚——想停战这事其实很简单,关键是得站在敌人的立场上想一想。
霍福为难地叹了口气,“不大好,羽陵、匹吉、土六于这三地离大邾最远,原本就时常挑衅,父……陛下要将我送往的是悉万丹,位置在中间,只是两边本来关系就很紧张,就算我没装死,与大邾迟早有一战,如今只是提前罢了,就连柔然、东胡、古羌这三个与大邾素来交好的蛮族,如今也只能勉强保持中立。”
钱宜年跟着补充了一句,“上半年与尚家军战事连绵的就是羽陵国,去年冬天大寒,收成不好,羽陵一带几乎没吃的了,族人只能啃草皮和树根为生,亦有易子而食的惨剧,想要活命,就只能南下抢粮食。”
李时居眉头深深皱起来。
她固然是希望和平的,可是对于羽陵主动挑衅的原因,也实在无可指摘。
毕竟人逼急了,为了口吃的,什么都能做得出来。
陈定川拨弄着拇指上的扳指,“所以,羽陵人也不过是想平平安安地生存下来,有口饭吃足矣……换句话说,如果大邾能给漠北七族提供足够多的粮食,那么战火隐患就会消失,甚至有与大邾和平共处的可能,如此一来,也不必派王室女去和亲了,对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