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于情于理,她和陈定川早就是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。
这个大腿,她必须牢牢抱紧。
童子昂松了口气,“咱家说话直,大人别放在心上,往后有事,尽管吩咐。”
李时居点头说好,两人慢慢往宫门处走,她不由叹道:“陛下的性子,似乎没有从前锐利了。”
童子昂凄惨地笑了笑,带着嘲讽的语气说是,“到底老了,身边人一个个离去,到了最后,只剩下几个阉人陪伴,这不就是孤家寡人么!”
所以几十年后的陈定川,也会变成这副模样吗?
她不知道,也懒怠去想。
在宫门外登上了等候多时的小轿,回到仁福坊时,喜讯早已传遍。
这一次大家已经等不及李相爷搬迁新居了,送来的贺礼堆满了门房和外面的走廊。
枫叶和荻花正苦恼地梳理登记,见李时居进门,才高呼一声,扔下了毛笔和簿册。
李时居头疼地望着满地狼藉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当大官的第一天,怎么感觉,没有想象中开心呐?
此刻她只想洗澡更衣往床上一扑,就地躺平,然而系统同志却煞风景地响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