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温野菜的眉眼是疏朗英气的样子,身高更是七尺有余。

这些年又像汉子一样上山下地,成天里风吹日晒,与那些娇小玲珑细皮嫩肉的哥儿相去甚远。

导致这枚孕痣在他脸上,反而显得十分不伦不类。

村里人都说他这是汉子投了哥儿的胎,乱套了。

可温野菜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,他甩了甩头发,一路招呼着宾客,步伐轻快地朝门外走去。

吉时将至,他要去准备迎接自己快过门的新相公了。

刚在院子外站住脚,温野菜就听到了一群孩子的笑闹声,与牛车的轱辘声。

他跳上自家门口的一块大石头,从事先准备好的钱袋中掏出一把喜钱,高高抛洒出去。

“抢喜钱咯!”

无论男女老少,顿时都挤作一团,这钱可是白给的,哪怕只有一文也是赚!

喜钱如天女散花,自四面八方落下。

不远处,一辆带车棚的牛车适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。

车棚外坐了一个赶车的汉子,此外还有一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婆子。

见此情形,村民的议论声逐渐响起来。

“菜哥儿真是大方,这喜钱少说洒了百八十文的,还舍得花钱雇牛车去接新相公。”

“可不是么?听说之前光彩礼就给了二十两银子!”

“二十两?!别人家娶媳妇都没有这么大手笔,我看他一个老哥儿,就是打肿脸充胖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