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页

人群中有人想起什么似的,拍了一巴掌。

温野菜看过去,见是村里磨豆腐为生的桩子家媳妇。

不过除了平日买豆腐时会打照面,其余并不相熟。

只听桩子家媳妇道:“我想起来了,我家中小妹就是嫁去半坡村的,去年时她回娘家,还提过她公爹身子不好,下地时扭了腰,就是村里一个姓秦的郎中正的骨。本以为从此下不得地了,没想到在家躺了一个月,如今和没事人一般。”

喻商枝闻言,搜寻着原主记忆,还真想起来了这一茬。

他颔首道:“确是我师父去看的诊,当时我也跟着一道去的。”

桩子家媳妇是个爽利人,当即便道:“依我看,那秦郎中是有本事的,他徒弟也差不了。”

同桩子家媳妇相熟的几人,闻言都纷纷应和。

村里人就是这样,人人都是墙头草。

看热闹时觉得哪边人多,就往哪边倒。

胡金氏瞪大双眼,不知怎的喻商枝两句说完,好些人就不站自己这头了。

不等她想出反驳攀扯的话,喻商枝已继续说下去,目光落在虚空中的一点,此时却凝出如有实质的讥讽之意。

“昨日深夜,蝶哥儿高热惊厥,抽搐吐沫,几乎丧命。胡大哥夫夫深夜来我家叫门,那会儿村子里连畜牲都进窝歇了,除了虫子叫再无别的动静,想必胡大哥夫夫敲门哭诉的声响,不止一家听到了吧?”

此话一出,围观的人里不少人都互相交换了眼神。

其中更是有就住在温野菜隔壁,刚刚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的许家婶子苏翠芬高声道:“不知别人,反正我是听见了,孩子他爹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