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擦肩而过的人们时常会投来视线,大多是看一眼温野菜,看好几眼喻商枝,继而再狐疑地打量温野菜。

若是遇到那种目光太过明显的,温野菜便冷冷地瞪回去。

看什么看,没见过好看的汉子吗?这是我的!

然而他的注意力全在左右,却忘记查看身后。

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口,借着烙饼摊的遮掩,花媒婆被人用拳头威逼,脸色煞白地指向刚刚走远的两道背影。

“你瞧瞧,我可没骗你!那小郎中不仅没死,还同姓温的丑哥儿恩爱地不行!”

她的后侧,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闪出身形,居然是那日与花媒婆一起,送喻商枝去斜柳村的车夫李二。

若说上次他是心狠果决,那如今时隔半月,也不知是遇见了什么事,看起来落魄不少不说,眼神竟愈发寒地吓人了。

花媒婆双手默默合十,从玉皇大帝求到土地爷,自觉人果然不能干亏心事。

自从上回她和这李二被狗追出了斜柳村,本以为此后便把这件事拦在肚子里,大道青天各走一边,哪成想,她竟被对方讹上了!

李二每每扬言花媒婆若是不给钱,就将她伙同男方骗婚的事情捅出去,到时想必不会有人再敢找她保媒。

而反过来,李二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坐车的人又不在乎车夫品行如何,花媒婆压根没什么可威胁他的。

花媒婆靠说媒吃了一辈子饭,哪敢冒险导致饭碗被砸?

因而几次三番地,已经被车夫讹走了近二两银子,肝疼地直抽抽。

而今日她来凉溪镇说媒,路过集市时居然看见了温家那丑哥儿,不仅如此,还瞥见了姓喻的小郎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