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他先前还想忍一忍,好歹在爹娘面前保持一个可靠的大哥形象,让爹娘放心。
此刻却意识到,自己也有了可以依赖的对象。
这是不是意味着,自己也可以和二妞和三伢一样任性一次,当一回“孩子”?
喻商枝的肩头一沉,不知道是不是憋闷了太久,温野菜这一回的哭同样是有声音的。
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,眨眼的工夫就打湿了一大片衣衫。
后来更是演变成了三兄妹和母鸡仔一样,全都钻在喻商枝的怀中哭了个痛快。
四人里只有喻商枝会随身带手帕,擦完大的擦小的。
一张小小的布帕叠了好几叠,连最后一点干净地方都用掉了,好不容易哭完的三人才勉强把脸上收拾干净。
过后他们看到喻商枝饱受摧残的衣服时,不约而同地傻了眼。
只见那布料变得皱巴巴好似腌咸菜不说,还这里湿一块,那里湿一块。
温野菜用力捂了一下肿胀的眼睛,慢半拍地难为情起来。
喻商枝何尝不知自己的衣服定是脏得不能看了,以至于风吹过来都有点冷嗖嗖的。
他伸出手打算要回帕子,温野菜低头一看那手帕,赶紧团成一团塞进自己的衣襟里。
“等我回去洗洗再给你。”
喻商枝听到他嗓子还哑着,手没收回,转而向上移去。
因为看不见,他的动作没有那么精准,一开始摸到了手臂,继而肩头,后来贴到了脖子,再后来……
终于摸到了脑袋。
温野菜觉得喻商枝摸自己头顶的动作和摸大旺、二旺没有区别,可他竟然很是受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