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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臂相贴,喻商枝就觉得自己像是溺水的人遇上了海面上的浮木。

那种独自面对黑暗时空无所依的感觉,刹那间烟消云散。

隔日。

或许是村里人过去一段时间积攒的不爽利都陆续来瞧过了,温家的门前这两天冷清下来。

喻商枝一早起来就怏怏的,早食都未吃。

看起来还不如这些日子乖乖吃药,早睡早起的温三伢精神。

温野菜担心地不轻,匆匆去地里巡了一圈就回来,把人按在床上歇息。

“先前那方子吃了许多日,也没见有什么反应,这回的才吃了几副就这样了,你这个当郎中的也是,给自己开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子作甚?”

温野菜已经知道这是新方子的缘故,追问了半天,才知道是喻商枝想要眼睛快些好,方出了这么个计策,顿时有些气结。

“你眼睛早好一日,晚好一日,也不碍着什么。这下好了,饭也吃不下,人怎么受得了?”

喻商枝不仅吃不下饭,还有些发低热。

被温野菜拧了帕子敷在额头上,凉丝丝的,舒服许多。

“我知错了还不成,但药已经吃下去了,现在换方子便是半途而废,再忍几天就好了。实在是这具身子底子虚了些,不然也不至于如此。”

每天八段锦没少打,但提升体质并非一日之功,喻商枝也是有苦说不出。

“我哪敢说你有错。”温野菜别别扭扭地撂下一句,“我去灶房看看锅,给你做了些玉米面糊糊,你就当水喝,总比肚子里空荡荡地强。”

说实话温野菜心里还有些窝火,气喻商枝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。

可人家就是郎中,又哪里有自己说话的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