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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年头若是没有什么大志向,安居一隅做个地主豪绅,可以说再快活不过。

牛车停在张木匠家门口,魁梧的汉子帮着把木架和浴桶搬出来。

那浴桶着实比喻商枝想象中的还大,浑然不是一个人的尺寸,帮着拴草绳固定时,他总觉得张木匠看向他和温野菜的眼神别有深意。

以至于他趁对方转身时,悄声问温野菜:“怎么买了一个这么大的浴桶,得不少银子吧?”

温野菜摸摸鼻子,“买一个咱俩一起用,不是省了一份钱么?”

喻商枝失笑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小算盘。”

这哥儿也不知都是跟谁学的,路子怪野。

很快到了掏钱结账的时候,木架五个,一个三百文,一共是一两五钱,上回温野菜已经付了五钱的定钱,这回只需给一两。

而浴桶一个就八百文,上回给了三百文,这回则要补上剩下的五百文。

加起来刚好是二两银子。

张木匠收了银子,点算无误,乐呵呵地揣进怀里,随后道:“我刚听你们说的话,二位可是从斜柳村过来的?前几日听货郎说那边闹时疫,一群娃娃都病倒了,现在如何了?我家婆娘的娘家就是斜柳村,她有一对侄孙侄孙女,才五岁的光景,挂心好几日了。”

喻商枝闻言道:“时疫已基本过去,先前患病的那些孩子也都没什么大事了。不知大娘的娘家是哪一户,我应当有印象。”

见张木匠面露不解,温野菜适时补充道:“我相公就是草医郎中,斜柳村的时疫就是他治的。”

村里人大多敬重草医,张木匠见状忙道:“我那婆娘的娘家姓刘,住在村西边,她大哥叫刘黑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