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从腰间解下了一枚装饰用的玉佩。
“小女出门匆忙,没有带太多银两,而阁下的救命之恩,又岂是几十两银子能报答的,不如就以这枚玉佩为诊金。”
说罢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式样或许与阁下不太匹配,便是去当铺折算成银两也可。”
喻商枝上一世见过的好东西不知凡几,这枚玉佩一看就至少价值数百两。
他摇头拒绝道:“治病救人乃吾之本分,小娘子若要支付诊金,十五文足矣。”
这下钱云书可犯了难,必是不能只给十五文,若要传出去,他们钱府岂不要遭人耻笑?
短暂回忆一番,她想起面前的郎中是从巷子里出来的,而她若没记错,此处是聚贤饭庄的后厨。
就在钱云书想要发问之时,巷子里跑出来一道身影。
对方一身粗麻布衣,眼角下明晃晃生了一枚孕痣,可却比寻常哥儿要高大许多。
钱云书在女子里也不算过于娇小的了,却也要仰头看他才行。
“商枝。”
喻商枝听到温野菜的声音,表情一下子变得柔软,随即想起什么,后退一步道:“我身上脏,你莫靠近。”
钱云书正在推测二人的关系,就听那哥儿说道:“我方才见你救了个人,那人可是没事了?酒楼掌柜等急了,说咱们的野羊若是不卖,他可就要回去了。”
听到这里,钱云书抬起头道:“二位是来卖野羊的?”
温野菜转过身朝眼前的女子颔首致意,“我相公是郎中,我却是猎户,此番来镇上,是因为早些时候猎了头野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