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野菜的目光悠悠往喻商枝身上落去,“别以为我没瞧见,那小娘子都解下玉佩要给你了。”
喻商枝怔了一瞬,哑然失笑。
他垂在身侧的手,轻轻勾住了温野菜的一根指头。
“阿野可是吃醋了?”
温野菜像是听到了格外好笑的事一样,夸张地笑了笑。
“我吃醋?怎么可能,我只是单纯问你问题罢了,顺便提醒你,别忘了自个如今是有夫之夫。”
喻商枝的指尖一下下点着温野菜的掌心,“其实的确没说什么,无非是她想要拿玉佩充作诊金,我却没有收。且不说是人家的贴身饰物,那一枚玉佩动辄百两,也不是咱们消受得起的。”
“百,百两?”
温野菜险些被这个数字闪了舌头,随即看向钱府的目光里都多了几分幽怨。
这富户家的日子,当真是非同凡响。
大约是钱云书给府里的人打了招呼,很快小门里就出来一位中年男子,身上穿的料子也不差,看起来像是管事一类的角色。
他指使着两个小厮搬走了野羊,甚至都没有称重,直接掏出一封银子递上来。
不止如此,还有人抱出了几匹布料和一个木匣子。
温野菜打开封银子的布一看,竟是足足三十两。
喻商枝眉心蹙起,“老伯,这头羊至多值十两银子,三十两我们万万收不得。”
对方一本正经地认真道:“哪里哪里,我们府上购置野山羊肉,素来是这个价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