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云礼听了一耳朵,压根懒得看一眼后面的食肆掌柜与什么草医郎中。
他摇着手里华丽的折扇,打了个呵欠道:“这点小事还要我府上这么多人跟着去衙门?你们直接罚了那食肆不就成了。”
捕快似乎有些犯难,可看那神情,估摸着最后还是会答应,只是这会儿在思索如何料理食肆掌柜和那个小郎中罢了。
站在钱云礼面前的金虎本低着头,这会儿更是在无人注意的地方扬起唇角。
今日能在街上遇到自家小少爷 ,着实是意外之喜,原本还需要去衙门费一番唾沫,如今怕是能轻而易举就借衙门的刀废了食肆的那颗老帮菜。
到时那个占了好地方的铺子空出来,正好可以让给他相好一家。
其实若不是他相好哭着喊着非要这个铺子,自己也犯不上领着人演这一出戏。
奈何他只是个府中小厮,若是有他舅舅的地位,就是明抢怕是也没人敢说话。
金虎想到这里,便将炽热的眼神投在了钱云礼身上。
从进府的那天他就意识到,只要抱紧这个小少爷的大腿,日后自己必定平步青云!
可他看向了钱云礼,钱云礼却没看他。
金虎有些莫名其妙地循其的视线朝自己的身后看去,正对上那个多嘴多舌的小郎中一双幽潭般的眼睛。
他冷冷一笑,这等小门小户的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,一个赤脚行医的郎中罢了,在钱府面前,说他是只蚂蚁都是夸奖。
如今有钱云礼替他撑腰,他有恃无恐,酝酿了一口唾沫正想冲这好似还不知道“害怕”为何物的小郎中啐去,忽然间,钱云礼却快步朝对方走了过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