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大多不比金虎,有管家外甥这么一层身份,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对金虎唯命是从,期盼着金虎吃肉,自个儿也能喝汤。
此时这五个人排成一列,不像是苦主,倒仿佛已是犯人一般,蔫头耷脑地把手缩在身后。
喻商枝漠然启唇。
“手腕,两只。”
金虎不情不愿地伸出两只手,喻商枝依次将手指搭在其上。
在场其余人都猜测,这金虎若是无事,势必壮得和头牛一样,然而却见把脉过后喻商枝陷入沉吟。
“舌头伸出来。”
喻商枝转而又道。
虽说这是郎中看诊都必经的环节,但放在此时,却让金虎觉得自己浑然像个傻子。
待金虎伸出舌头,喻商枝瞥了一眼,“舌红少苔,兼之脉弦细数,此非吃坏肠胃导致的腹痛、下痢之体征。但你颜面烘热,显然是阴虚阳浮,平日里想必时常潮热盗汗、虚烦失眠,若不及时诊治,怕是日后有精关不固的早泄之忧。”
说这些话时,喻商枝刻意抬高了一点声音。
故而话音初落,外面看热闹的人里离得近的,就有忍不住笑出声的。
金虎简直无地自容,而钱云礼还在此时拿展开的扇子捂住脸,睁着一双杏仁眼道:“哎呀,金虎你年纪轻轻,怎么就得了这么个病症!”
喻商枝则走向下一个人,同时慢悠悠道:“正值青壮年的男子若是有此病症,多半是房事过度所致。”
他半点面子都不想给金虎留,说得他的脸色几经变换,咬牙切齿,只能愤愤喘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