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府的银子烫手,他着实不敢要。
可在钱云礼的眼里,一百两估计就和寻常城里人家眼里的一百文差不多,是钱,但不是太多钱。
得知进宝出门真就只带了一张银票,钱云礼眉头紧锁,最后想了想,把手里金灿灿的大扇子塞给了朱童。
“这把扇子少说也能典当个百八十两,算本少赏你的。”
这把扇子他前些日子喜欢,最近已经不太看上眼了,不然今日也不会去扇坊挑新扇子。
朱童左手一张轻飘飘的银票,右手一把沉甸甸的骨扇,只觉得今日的遭遇称得上传奇。
怕是回家讲给媳妇孩子听,他们都不乐意相信。
不多时,堂上的板子打完了。
五个人和个破麻袋似的被丢在地上,怕都爬不起来。
钱云礼嫌弃地看了一眼,冲进宝努嘴。
“你快回府上喊人,把他们几个绑回去发落。”
进宝虽不敢离开自家少爷,可看对方坚持的样子,只好听令行事。
朱童也没多留,晕晕乎乎地揣着银票和扇子离开了。
留下的几人中,钱云礼拒绝了何方园要他和喻商枝留下吃茶的邀请。
这破破烂烂的镇署衙门里,能有什么好吃的茶?
若要吃茶,就该去他们钱府后花园的亭子里,有湖有花,还有弹琴的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