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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礼,你若不懂就少说两句。”

“我不懂,难道你就懂?”

钱夫人直接给了钱云礼后背一巴掌,“给我到那边坐着去,看着你我就来气。”

钱云礼扁着嘴挪屁股,钱夫人瞥他一眼,旋即冲着喻商枝压了压手。

“喻郎中快坐下说话,依我看,虽说云礼方才说的话失礼,然而也道出了我的想法。我听说你们夫夫二人上面都没了长辈,下面还有一双年幼的弟妹,一家四口人,却只得三亩薄田,这哪里是能过日子的样子?我知你们的日子或许没那么拮据,置办得起田地,可我虽在后宅,也知良田难得的道理。故而命村子里的管事理了理斜柳村的田地,寻出的这些姑且还算是堪用。”

说到这里,她抿了口茶水,润了喉咙后又勾唇道:“此外,喻商枝你再好好瞧瞧那田契上的名字。”

喻商枝直觉不妙,待仔细一看,果不其然,田契上的名字都已换成了自己。

想来也是,以钱府在凉溪镇的地位,想给几块田地过户,压根不需要另一方出面就能办成。

温野菜在侧,一头雾水。

喻商枝垂首指给他看,浅浅解释后,温野菜也傻了。

大户人家的行事都如此直接么?

要送给你地,就直接连田契上的名字都改了。

喻商枝虽听不到温野菜的心声,但也大致能猜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。

事实上答案的确如此,地位和阶级的差距就是这般,一道鸿沟的左右,来自对方的好意容不得你拒绝,来自对方的恶意,你更是招架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