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豆花是桩子婶非要送的,说是不值什么钱,拿回来给孩子吃。”
这是村里人送人情常用的说辞,一提到孩子,很多人家就半推半就地收了。
喻商枝也早就发觉了桩子媳妇对自己态度的转变,看来确实说一万句,也不及真的做点什么来得有用。
“收就收了,下回我去买豆腐,送她点菜。这豆花来得巧,咱们也自个做碗红糖豆花尝尝。”
黄鳝是昨天温二妞和虎妞,还有孔麦芽三个人去钓的。
当然,孔麦芽是温二妞硬拉上的,说喻大哥讲了,黄鳝适合身体虚弱的病人吃。
她要钓回去给三伢,让孔麦芽也给他爹钓几条。
黄鳝和泥鳅一样容易养,哪怕没水也能活一阵,所以养到今天中午才杀来吃。
饭桌上,温二妞提起孔意。
“麦芽说他爹现在可用功了,成天把勺子用布条绑在手指上,然后把石子从一个碗里捞到另一个碗里。有时候孔麦芽看着都着急,他爹倒是沉得住气。”
喻商枝听说孔意这么不懈怠地练习手指力量,对这个汉子高看了一眼。
“明日也该去给他施针了,到时候我看看他练得如何了。”
温二妞嘻嘻笑,“麦芽还说了,他爹可怕看见你了,说看见你就好像以前在学塾看见夫子考校功课。”
喻商枝无奈地摇摇头,“你们几个丫头也真是,背地里一个编排亲爹,一个编排哥夫。”
温二妞吐吐舌头,随即给温三伢和自己都舀了一勺豆腐和汤,把一碗米饭泡成了汤饭,吃得头都不抬。
温野菜却注意到喻商枝回来后就情绪有些低沉,趁着饭后收拾碗筷时,他把人拉进灶房里问:“怎么感觉你回来之后就怏怏的,可是唐家那边出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