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个麦收的关键档口,他也不敢提这件事,生怕被家里人以为是想要偷懒。
想及此处,他看着自家的好几亩地,只盼着快些能把麦子收进仓,夜里就能踏踏实实睡一觉。
无人理会蔡百草的酸话,反正谁都知道她家定然是吃不上油饼。
喻商枝也没久留,一想买料包回去煮的两家人说好,五文钱卖他们一份后,就拎着水罐回到了自家歇息的树下。
温二妞已经抱着肉夹馍吃得嘴巴都油汪汪的,温野菜手里的却一口没动。
喻商枝奇怪地看过去,就见温野菜拉着自己坐下,也不嫌热,非要贴过来道:“等你一起吃呢。”
原来如此,他勾了勾唇角,也拿起一个肉夹馍吃起来。
这东西热有热的滋味,凉也有凉的滋味,反正在劳累了一上午的几人口中,美味地无法用言语形容。
很快竹篮里的八个饼就被分完了,温二妞吃了两个,喻商枝和温野菜则一人三个。
按理说喻商枝平常吃不了这么多,足以可见干农活的消耗确实大。
吃饱喝足,温二妞有点困,但也不闲着,开始低头揪衣服上的麦芒。
这麦芒就是割麦子时,各家汉子无论多热也不敢脱上衣的原因。
一根根麦芒就和针一样,隔着衣服都能扎到肉。
一旁的温野菜也是同样,撸起袖子抓了几下,肉眼可见地红了一片。
“抓破了更难受,我带了药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