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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喻郎中,我家的钱都被我娘藏起来了,我也不知道在那放着,这些是我和果哥儿攒下的,不知道够不够,若是不够,我能不能晚些时候再补上?”

喻商枝不是做慈善的,除非像孔家那样实在家徒四壁,不然向来都是明算账。

但他收的药钱比起镇上实惠许多,所以村民们现在都愿意在他这抓药。

他见韩六子拿出来的钱应当是够的,便跟他算道:“诊金十五文,针灸额外收十文,七天的安胎药,算你八十文一副,便是五百六十文,加在一起,一共是五百八十五文。”

韩六子数出五钱银子和八十五个铜板,这看病吃药就是花钱如流水,可是为了果哥儿和他们俩的孩子,便是再多银钱也得掏。

从韩家出来,白屏率先离开了。

他把胡大树一个人扔在地里,还有的是要忙的。

喻商枝和温野菜回家送了药箱,也同样重新回了地里。

今日割麦子的进度是难免耽误了,但还得把割下来的麦子都用牛车运走。

看天色,往后几日都不怕下雨,如今之计,也只能是明后天多干一些。

就是这一路上,说来也巧,温野菜刚嘟囔完“不知道村长最后怎么料理的蔡百草”,两人就见韩坎子和蔡百草一前一后从路的另一头走过来了。

温野菜平着扯了扯嘴角道:“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。”

喻商枝捏了捏自家夫郎的肩膀,“你也少生些气,对身体不好。”

温野菜听在耳朵里,便不打算理会这老两口。

不过擦肩而过时,他察觉到一道视线,忍不住转过头看去,因而捕捉到韩坎子和蔡百草把脑袋缩成鹌鹑的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