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树昨个去摘的, 我尝了尝怪甜的, 你看看, 吃的我指甲缝到今天都是紫的。”
温野菜没跟他客气,接过桑葚去洗, 又逗了两下小蝶哥儿。
彻底熟透的桑葚好吃,但也意味着很快就坏了,所以一年里就那么几天是新鲜的, 剩下的都便宜了鸟雀。
“喻郎中不在?”
白屏朝东屋瞅了一眼,里面没人。
“去韩家看果哥儿了。”
温野菜端着洗好的一碗桑葚回来,给屋里看书的温三伢抓了一把。
剩下的没动,搁在灶台上,等喻商枝和温二妞回来吃。
“也不知道果哥儿这孩子能不能保得住, 我上回听喻郎中那意思,其实这孩子留不住反而好, 过两年把身子养好,再怀个更结实的。”
白屏拿着温野菜递过来的一个风车逗孩子, 小蝶哥儿不时伸手来抓, 白屏说起杜果, 眉间却是笼着忧色。
“若换个婆母开明的, 自然是好,可蔡百草那样的,啧。”温野菜抓了几颗桑葚扔进口中,说话间怒了努嘴,“我倒担心,这孩子生下来若是和三伢一样怎么办,大人遭罪,孩子也遭罪。”
“谁说不是。”
两个哥儿坐在堂屋里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。
过了一会儿,白屏注意到温野菜一会儿动动身子,一会儿捏捏腰,不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。
“我说你怎么今天破天荒地老实在家待着了。”
说罢压低声音笑道:“看不出来,喻郎中他……”
温野菜摸了摸鼻子,有些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