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商枝却早有打算。
“不是人手够不够的问题,是我不可能一辈子蜗居于斜柳村,这件事被捅破只是时间问题,躲得过初一,也躲不过十五。”
温野菜手指浅握成拳,拇指修剪整齐的指甲在食指一侧留下月牙般的痕迹。
喻商枝瞧见了,把他的手拽过来,揉了揉被他自己无意识掐红的地方。
“其实若真遇见了,有个解释的契机也未尝不是坏事。我还想着抽空去一趟半坡村,给秦老郎中扫扫墓,也算是代替原主尽一番心意。再者,先前桩子婶那事,不还是你劝的我?”
温野菜叹口气,全然关心则乱。
“不太一样,桩子婶毕竟是咱们村的人,她就算是说了听来的传闻,村里人信不信还两说,可若是半坡村的人直接冲上前来和你对质……”
他可是见识过半坡村对“喻商枝”态度的,那真是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。
思绪飞转,他冒出一个有些荒唐的念头。
“实在不行,咱们就买通一个神婆,说你先前被夺舍了,怎么样?”
要不要买通神婆,喻商枝表示他还需要考虑一下。
但晚上在足够大的浴桶里洗完澡后,两人都暂且把这事忘了个干净。
事后温野菜被擦干后趴在床上,只觉得像是骨头都被抽走了几根,浑身软绵绵地不想动。
把水倒掉后的喻商枝回到屋里,顺手拿过一根发带,替温野菜将长发松松地拢起。
夜里沐浴,头发干不了,所以只洗了洗身上,原本温野菜系了根头绳,但在过程中崩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