枸杞树年头再久也不会长得多高,但树冠庞大,如同一把展开的绿色华盖。
喻商枝抬头去看,见温野菜踩着的大部分枝桠都足够粗壮结实,看起来应当没什么危险,才放下心来,专心致志地摘手可触及的果子。
枸杞晒干后和葡萄干差不多,但新鲜时看起来却如同一个个小小的红灯笼。
喻商枝比划了一下此处的枸杞大小,怕是晒干了足有成年人的一段指节长,拿去镇上药铺卖,一两就能卖到百文。
两人摘完一棵树,又一起换到另外一棵树
此外也不忘寻了一些合适的枝条砍下,专门选侧生新发的,上面无花无果的,捆在一起后,只等背下山后带去自家药田栽培试试。
此处总共有五棵枸杞树,才采了三棵,带来的筐子就已经装不下了。
喻商枝揉了揉酸痛的肩膀,拉着气喘吁吁的温野菜靠着树坐下歇息。
温野菜虽然累,但也难掩兴奋。
他抓了一把枸杞果仔细端详,问喻商枝道:“这些晒干以后你要留下用还是拿去卖?”
“留下部分即可,枸杞价贵,村里舍得用的人不多,留下些咱们自家人补身子。”
村户人好些人病了也不舍得找郎中,找了郎中的这部分人里还有好些不舍得拿钱抓药。
喻商枝常在药性略打折扣的前提下,给他们开尽可能价廉的处方,像枸杞这种东西,也就是村里手里银钱宽松的人家,舍得在媳妇或是夫郎怀孕时买一点罢了。
喻商枝说完才注意到温野菜伸出的手上有一些细碎的伤口,他皱起眉,拉过来看。
不消说,都是方才爬树的时候被树干的凸起或是枝条、树叶划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