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商枝了然地笑了笑,“前辈周游四海,心胸广阔,难道也会以年龄高低论英雄么?”
回应他的是一小段沉默,与一声怅然的笑。
“宣父犹能畏后生,丈夫未可轻年少。”
他犹豫许久,最终重重地拍了一下喻商枝的肩膀,“你随我来。”
喻商枝跟着陶南吕,去到了许家借给他夜宿的屋子。
许家人并不觉得奇怪,他们知道陶南吕也是个郎中,就当是两个郎中刚刚吃饭时没有聊尽兴,所以回去继续秉烛夜谈。
进屋后,陶南吕关上了门,点上油灯,示意喻商枝坐下。
喻商枝注意到桌上有笔墨纸砚,而且看起来不是许百富提供的,而是陶南吕随身携带的。
因为这些东西都不是村户人会用的便宜货,虽也算不上金贵,可加在一起也值十几两银子。
屋里有茶壶,里面装的却是凉开水。
陶南吕倒出两杯,与喻商枝一人一杯。
到了这时,他才说出自己的疑惑。
“那不过是一页纸,前后文字皆无,你说你能助我一臂之力,此话怎讲?”
喻商枝直觉病患的身份应当不简单,他也谨慎起来,没有说话,而是指了指桌上的笔墨。
陶南吕有些意外他的机警,轻轻点头,把纸笔推到对方面前。
喻商枝执笔蘸墨,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——噎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