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温野菜的支持,喻商枝便把自己的想法简单说道:“但此事急不得,还得多攒些银钱才好。”
“那定是要多攒钱的。”温野菜盘算道:“这一百两在村子里算是个大钱,去了镇里乃至县城,就什么也不是了,我听说在镇上租个小宅子,一年都要几十两,说句不好听的,我瞧着那灶房还没咱家茅房大。”
喻商枝没忍住笑出了声,但房价这事,确实是古今共有的苦恼。
上一世条件好的乡村,村民的自建房一个赛一个的宽敞,相比之下大城市里好几百万买来的,相比之下就像个鸽子笼。
温野菜拍他胳膊一下,“你别笑,以前我爹去镇子上卖猎货,给人送到家里去时,我还真跟着看过。院子也小得很,种不了几棵菜。”
喻商枝连连点头,转而又道:“确实就这点不好,铺子要租,住处也要赁,如此算来,开支就多了许多。”
温野菜托着下巴道:“咱们才成亲不到一年,银钱慢慢攒就是,等我上山多打些狐狸,把狐皮留着,入了冬能卖个好价。且你那个麻药也好用,说不准我走大运,又猎一头狼呢?”
喻商枝把手上的一串钱以草绳系紧,“那我也不想去你去冒那个险,日后还是和现下一样,你我抽空结伴上山打些野物或是采些草药,再好好地把药田经营起来,这会儿栽下,明年夏秋枸杞就能挂果,一亩地的枸杞树,几十两还是能赚得。此外还记不记得澡豆?等大豆收获了,也可以做起来了。”
温野菜接过喻商枝手里的铜板,盘好放在一旁。
这里面大多数都是村人来看诊时支付的铜板,积少成多,罐子里都放不下了。
“这么一想,咱们的日子过得实在是有盼头。”
两人因此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笑意。
好不容易把铜钱都串完放好,又打水洗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