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商枝和温野菜赶紧带着两个小的见礼,被钱夫人笑着扶起来。
“大过节的,我又不是什么人物,怎么还拜上了。你们瞧瞧,这就是缘分了,没成想在这里能遇上。我听说云礼已经邀你们一起去吃豆腐斋,这小子好歹干了件人事。”
她见喻商枝还想推脱,故意板起脸道:“怎么,喻郎中可是不愿意赏这个脸了?”
此话一出,喻商枝还能说什么,只好拖家带口地跟在了钱家人后面。
在凉溪镇,钱家的地位有目共睹,不用说也知道一年没少给观音寺捐香油钱。
所以钱家几人甚至在寺里有专属的小院,里面有好几件收拾地甚是干净典雅的禅房。
进去落座后,钱夫人就已经拽着温二妞和温三伢的手不放了。
“时间过得真快,我就觉得不久前书儿和礼儿也不过就这么大,结果一眨眼都已是嫁人、娶亲的年纪了。”
先前要送十亩肥田时,钱夫人就庄子上的人打听过钱家的事,知道这兄妹三个从小没了爹娘,最小的这个还有先天不足之症,心疼地把他抱在膝上。
温三伢早慧,聪颖过人,钱夫人本把他当个小娃娃逗弄,几句话之后才察觉出此子的不寻常。
她也不是书香门第出身,肚子里墨水有限,只是识几个字,但钱云书拿了几句开蒙时学过的诗词文章来问他,温三伢都对答如流。
钱夫人一边惊讶一边感慨,“我的乖乖,你可真是个读书的好苗子。”
说罢又看向钱云礼,满脸的恨铁不成钢,“哪像你这个哥哥,绣花枕头一包草,拿去烧火都没人要!”
钱云礼无辜中箭,只好埋头喝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