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夫人察觉到这一点,立刻又把先前的两个小厮叫来,牢牢将钱员外按在床上,直到钱员外慢慢地安静了下来。
期间就连钱云书和钱云礼,都觉得母亲似乎对待病中的父亲过于粗暴了。
可钱夫人只是让他们两个回房休息,说这里有自己就够了。
治疗完成后,喻商枝很快离开。
小厮与丫鬟们鱼贯而入又鱼贯而退,屋子里再度恢复了平静。
钱员外靠在床头,努力动着嘴皮,却只能喷出一口口水。
钱夫人这回没有坐下,而是居高临下地望着他。
钱员外下意识地避开对方的目光,却被一样垂到眼前的物件挡住了实现。
那是一枚翠绿如水的玉佩,上面刻的图案是一对戏水的鸳鸯。
“相公,这枚玉佩你看着可眼熟?”
钱夫人的眼中生出几分凄楚,其余的则尽数归于凉薄。
而钱员外躲闪的视线,已经暴露了一切。
“果然,这东西就是你送给那贱妇的定情之物。让我想想,你先前同我说要纳她过门,是否因为她怀了你的骨肉,且仁生堂的纪藤替她诊脉,对你打了包票,说其腹中定是个男胎?”
钱夫人步步紧逼,思考不给病中的钱员外留一丝余地。
说到这里,她却停了下来,唇边笑意满是嘲讽。
“钱有财,你好歹聪明了半辈子,家财万贯,儿女双全,没成想,到头来栽在一对奸夫□□手中!你可知道,那纪藤根本不是范经红的远房表哥,而是和他苟合数年的姘头!他们两个找上你,让你纳范经红为妾,全然是为了害死你和云礼,好让他们两个的孽种继承咱们钱府的家业!”
这句话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,令钱员外被定在了原处。
怎么可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