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咱们的孩子日后也随我学医,或是随你学打猎,那就要称呼他俩为师姐、师兄,若他们另有前程,就以正常年龄序齿相称。”
这么一算,还是二妞和三伢的辈分高。
别看三伢才只有六岁,说不准这两年就是要当小舅舅的人了。
晚上吃饭时把这事拎出来说,两个小的都是一脸新奇。
温二妞更是挨着温野菜坐下,讨好道:“大哥,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和三伢生个小外甥?”
温野菜拿一个馒头堵住她的嘴,在恰当的时候摆出大哥的威严。
“这是你能问的么?没大没小。”
温二妞嘻嘻一笑,果断咬掉一口馒头,在温野菜想抬手拍她脑袋之前,快速躲回温三伢的身边。
很多事情发生时,人们想不到它会在后来的日子里造成怎样的影响,就像杜果没了孩子,惹得包括许林的媳妇潘氏在内的,村里好几个正有孕的妇人或是夫郎,都对肚里的孩子格外紧张起来。
若是别人也就算了,潘氏的孩子已快足月,她这个当母亲的情绪不稳,或多或少影响了胎气。
最终在比喻商枝预料的日子早七八日的某个黄昏,突然猝不及防地发动了。
稳婆是邻村的,过来还需要时日,潘氏羊水一破,苏翠芬就赶紧叫了邻近几家生养过的妇人夫郎过来帮忙,白屏也在其中。
温野菜赶过去时,就见福哥儿正艰难地从堆放杂物的屋里拖出一个大木盆,他连忙上前添把手,和福哥儿一起把木盆运到院子里,打水冲洗。
冲到一半,想起喻商枝说过的开水消毒,温野菜又接过福哥儿手里的活,让他赶紧去多烧热水。
这个木盆是生孩子用的,躺在床上使不上力气,现在大多人家还是贯彻着传统的做法,把生产的人架在盆上,朝下使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