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下两人摊开家里的账本,临时起意算一算家里的账。
夏末那阵子家里已有了一百两左右,后来喻商枝又得了钱府的赏赐。
那一百两是十个十两的大银锭,光装银子的木匣子,看起来都值几两银子。
被温野菜裹了好几层布和油纸,挖了个坑埋在卧房的地底下。
大头之外,账本上零零散散记了些家中其它的进账。
这段时间,澡豆卖了大约二百盒,得了四十几两的银子。
别说澡豆,竹盒都快供应不上。
最近白屏就成日里在家帮温家编竹盒,一个三文钱,算是个冬闲时的收入。
澡豆之外,田里的稻花鱼卖了二十多两,这两样加起来便是七十两。
还有喻商枝看诊卖药、温野菜卖猎货等的收入,全都算上后凑个整,仅仅一个秋天过去,存款已是超了三百两。
在村里生活,花销有限,粮食和菜都是自己种的,最多偶尔买点豆腐、猪肉,因而存下钱是极容易的。
“三百两……”温野菜原本坐在床上,这回直接朝后一仰,倒了下去,看着自家房梁喃喃道:“相公,咱们是不是已经攒够去镇上给你开医馆的钱了?”
上回夫夫二人关起门数钱时,还觉得攒够去镇上钱需要好几年,可眼下别说好几年了,才只过了两三个月。
对于温野菜来说,这简直如同做梦一样。
就在他脑子里噼里啪啦放鞭炮的时候,喻商枝又往上添了一把火。
“这还没算上这回卖猎货的收入,按照如今药铺收鹿茸的价格,这次的一对,少说也能卖个三十五两到四十两,不过鹿肉和鹿皮的行情我就不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