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了诊金和药费,加起来三钱多,喻商枝把铜钱放进钱罐,出门时已经闻见了浓浓的黄豆猪蹄香。
他忍不住把手搭上肚子,听见咕噜一声。
还真是饿了。
年三十当日,一家人都睡了个懒觉。
他们家上面没有爹娘,也就少了许多规矩。
再加上拜年是从初一开始,年三十这一日最重要的无非就是做一顿饭,外加守岁。
温家满打满算就四口人,哪怕从洗菜开始,下午做都来得及。
故而前一天晚上温野菜就宣布,除夕大家都不用急着起床干活,在床上睡个饱。
没了那只偶尔恨不得半夜开始打鸣的公鸡,喻商枝睁眼时发现天都亮了。
转过头看去,见小夫郎睡乱了头发,几缕发丝都糊在了脸上。
喻商枝暗暗忍俊不禁,伸手替他理好。
温野菜大约是鼻子有点痒,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,成功把自己打醒了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
睁眼后屋里的亮度令他又迅速闭上眼,喻商枝也贴心地替他挡了挡光。
“约莫是卯时末了,还能再睡一会儿。”
温野菜咕哝了一句“腰酸”,又往被窝里拱了拱。
火炕烧得热,但昨晚搁在屋里的炭火早就熄了,所以他连肩膀都不想露在外面。
喻商枝闻言替他揉腰,揉完腰温野菜又说腿疼,喻商枝又替他捏腿,直到最后,温野菜说肚子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