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商枝失笑,其实这话也有些朴素的道理。
床太软没有支撑力,确实容易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。
两人从软和的床褥说到这雕花的架子床,又从架子床说到以后在县城的生活。
“若是麦芽不跟着你来县城,那以后,你身边又没有帮把手的人了。”
喻商枝也考虑过这个问题,他把手臂垫在脑后,在夜色里悄声道:“我自然希望她跟在我身边,多历练几年,可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。况且听她的意思,孔意也不想跟着咱们一道来城里,那样的话,他只会当自己是个拖油瓶,到时候再想东想西,反而不好了。”
温野菜替他发愁,“要不……你再收一个徒弟?”
喻商枝道:“收徒也讲究缘分,看日后能不能遇见合适的。”
他们聊了半晌,喻商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。
“看戏的时候你就犯困了,怎么这会儿精神头这么足?”
温野菜像是被勘破了心事,默默在被子里伸了伸腿脚。
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他总觉得心里头躁躁的。
想了半天,总算找到一个借口。
“你不是说‘到床上再说’么?你想说什么,我听着。”
一丝留下的烛火也熄灭了,在墨色中爆出小小的烛花。
熟悉的气息贴近,温野菜听到一声浅而轻的笑。
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心口怦怦乱跳。
喻商枝咬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什么,温野菜睁大眼睛。
“真的?”
喻商枝轻轻道:“还能骗你不成?但你若不喜欢,咱们就不做。”
他是个健康的成年男子,说没有冲动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