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商枝想了想,把那根香包好,连带染了迷药的帕子一起交给了他。
“如果你们家有办法对付任欲晓,那这两样东西说不定可以作为证据。”
见萧青棣一脸茫然,喻商枝把他带到离小乞丐更远些的位置,低声解释道:“虽说迷药、燃情香的原料,每个郎中都很清楚,但这东西没有严格的配比要求,故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习惯。而且别小看这两样东西,就拿这依兰花来说,它属于南药,咱们这里并不生长,因而运来北地,价格高企,也十分不易得。你或许不知,先前任家联合衙门一起,设计了一批南边药商,扣下了大批南药。”
萧青棣到底是商户家的嫡哥儿,会写字的时候就会打算盘看账本。
虽说在情爱之事上好像没长脑子,但涉及这类事情,却是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。
他眼前亮了亮,把裹得严严实实的“证据”收好。
任家算什么东西,他恨恨地想。
这年头,盐商、粮商才是最得罪不起的人。
说到底他爹想把送去任家,无非是单单看好了彭县令和任家的关系。
准备离开前,萧青棣看了喻商枝一眼,不情不愿地行了个哥儿礼。
对方到底是救了自己,且看起来着实光风霁月,不会有半点银邪心思。
“先前对喻郎中及贵夫郎多有失礼之处,还望见谅。”
这道歉看起来诚意不足,但对于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哥儿而言,大约能说出口就很不容易了。
喻商枝没和他计较。
萧青棣走后,屋内只剩下喻商枝和两个小乞丐。
他弯腰拔去了两人身上的银针,收入口袋。
这两个小子所作所为,还得多吃点教训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