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哗然一片。
“你说什么?!这不可能!”
温野菜听到这句话,险些站都站不稳。
他正要继续质问,就见常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,在捕快的背后拼命给自己使眼色。
温野菜喘了两口气,这次可不是当初在凉溪镇朱家食肆的那般小打小闹。
此处是寿安县城,县令脚下,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,也绝不是他们这等刚刚搬来没多久,毫无根基的人家能撼动的。
他轻轻阖眸,半晌后睁开,将挂在外衣腰带上的荷包一把扯下。
里面沉甸甸的,少说有二十两碎银。
他走上前,微微转过身遮挡住另一边人群的视线,把荷包递向那名捕快。
“官爷,此事当中怕是有些误会,草民无知,刚刚多有冒犯,这点钱给官爷拿去吃酒,望官爷能在狱中,关照我夫君一二。”
寿安县如今这票得势的官差,基本都和彭县令是一丘之貉。
在他眼中,这小郎中的夫郎没几分姿色,不过这诚意,还算是到位。
他皮笑肉不笑地接过荷包,掂量了一番,煞是满意。
这小郎中为何倒霉,他是心知肚明的,不过看在这笔钱的份上,略微关照一点也不是不行。
毕竟这年头,任谁出了事下了大牢,结局如何,本就全凭各显神通。
“看你救夫心切,本官就给你这个面子。”
说罢他就将荷包揣进了怀里,带着一串小兵风风火火地离开。
这之后没多久,出门寻喻商枝的老章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,脸上写着四个字:大事不好。
“主夫,我亲眼看见捕快带人抓了老爷,说他是……”
他这般说着,冲进了温家堂屋,一进去就见所有人都在,面色一个赛一个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