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了的糙面头吃进肚子里像石头,但总比什么都不吃要好。
好不容易把两个馒头咽下去,他又抖了抖一股霉味的旧棉被,盖在了身上。
就这么倚着冰冷的墙面,捱过了在牢里的第一夜。
……
谁都以为,任家出手如此迅速,势必第二日彭县令就会升堂审案。
结果第二日毫无动静。
过了晌午,最新的消息终于送到温宅。
“彭县令不在寿安县?”
温野菜看着那位来送信的程家仆人,只觉得事情的走向愈发离奇。
那仆人道:“回主夫的话,我们家老爷得的消息,定然不错,而今快到年关,彭县令往府城去面见上官了。”
既然彭县令不在,那么县衙之中就无人能代替他审案。
没想到此事竟因为这般缘由,得以获得了更多时间上的余裕。
温野菜当即换了身衣服,跟着程家来人,去寻几位掌柜商量下一步如何行事。
此刻,仁生堂后院书房。
二东家任长海正指着任欲晓的鼻子大骂,手里的茶盏因为刚刚的盛怒而被摔碎在地,溅了一地的茶叶。
“谁允许你私自行事!你知不知道你惹出了多大的麻烦!”
任欲晓被迫跪在地上,衣摆上满是溅上去的茶水。
他梗着脖子道:“爹,您现今就是太谨慎了,我不过是略施小计,想教训一下那萧家哥儿,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野郎中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