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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着日子,彭县令明日应当就会从府城回来了。

到时自己少不得再去走动一番,替那个混账儿子擦屁股。

等到茶水端上来,任长海喝了半盏,嗅着那股子酸枣仁的味道,唤来手下得力的管事。

“那个用来陷害喻氏医馆的孩子现今如何了?”

小乞丐寻不着了也就罢,这家人一定得按在手心里。

哪知管事听了这话,当即一脸紧张道:“老爷,小的正要回禀此时,那孩子初时只是被喂了药,呕吐不止,又因本身就有痫症,一晚上就犯了两回病,这眼看着……”

他说到这里,欲言又止。

任长海怒喝道:“莫要说话吞吞吐吐!眼看着如何了?”

管事五官都皱在了一起,如实答道:“回老爷的话,咱们医馆的郎中也说,这孩子治不治的,怕是都要不中用了啊!但是先前少爷发了话,说定要给这孩子托到衙门升堂,这可如何是好,还请老爷明示!”

任长海听了管事的描述,得知那孩子已是口吐白沫,水米不进。

他摆弄着手上的一枚白玉扳指,莹润有光的玉面,映出他冷沉沉的脸色。

只见他沉吟片刻道:“想办法吊着命,但不可治好,若真是没救了……你知道应该怎么做。”

他的语气森凉,管事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,但迅速明白了过来。

任长海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,重重呼出一口气。

……

城内另一角,添福巷口。

一辆马车徐徐转弯,最终停在温家门前。

停稳后,车夫搁下马凳,自里面走出一个身披大氅,头戴风帽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