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小子不去管他,左右考完也就回来了。”
不过算着时间,到今日武举也考过第四场可,既然还没回家,就说明前四场都过了。
温野菜道:“我看狗蛋高低也是个武童生。”
苏翠芬笑得眼眸弯起。
“这也算借了秀才公大哥的吉言。”
温野菜失笑。
“婶子就别拿我们家打趣了。”
苏翠芬看起来对许狗蛋并不多担心,但说起福哥儿的婚事,当即便滔滔不绝。
但说完后又忍不住叹气。
“家里就这么一个哥儿,一想到往后就是夫家的人了,这心里还怪不是滋味。”
温野菜安慰她道:“福哥儿又不是远嫁,夫家就是咱们村里的人,知根知底的,想回娘家,起步走一会儿便到了!说是嫁人,就当他换个地方住就是了,日后也还是要和姑爷一起,孝敬你和鹏叔的。”
苏翠芬被他说得展颜笑了笑,转而道:“说真的,初时我舍不得福哥儿,你鹏叔还想着,也给他招个上门儿婿!”
温野菜微微张大嘴。
他着实没想到许家这样的人家,还有过这样的想法。
不过想也知道后来为何没这么干了,就像他自己当初遇到的难处一样,又有那个好手好脚,且有本事的汉子,愿意上门入赘的。
就一个喻商枝,全然是被他捡着了。
带着这样的想法,温野菜回了自家,见到喻商枝正在屋内点算这些日子白屏和福哥儿做好的澡豆。
他见着那颀长背影,虽是日日看惯了的,可好似冷不丁地看一眼,还是会心动。
喻商枝正执笔在册子上计数,这上头写明了该给白屏和福哥儿结算多少工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