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时下的疫病,与窝子病最相似的一点,就是急性病患,病势发展地极其迅速,多有猝死的结局,往往连抢救都来不及。
也就是说,他们现在是在和阎王爷比试,看看谁的动作更快。
由于心下还未有定论,喻商枝没急着同卢杜仲说出自己思考的结果。
两人洗好手后往回走,恰好遇见了潘郎中和葛郎中。
这二人见了那怪模怪样的白袍子,面露不屑。
因为这种料子,都是有些人家奔丧的时候才穿的。
莫说他们了,就是刚刚进草棚的时候,那些流民也有误会,因为喻商枝和卢杜仲,也是抓人去活埋的。
按理说,他们同是来此做事的郎中,理应彼此交流,互通有无,可潘、葛两人眼高于顶,看起来不想和喻商枝及卢杜仲多说半句话。
若是平常,喻商枝绝对也懒得搭理他们。
但到底他是为了这些病患而来,故而还是压着火气上前叫住了他俩。
“不知二位前辈看过此处病患后,有何见教?”
潘郎中率先停住步子,转过身,淡淡地扫了一眼喻商枝。
“便是有什么说法,也不必同你讲。”
喻商枝不咸不淡地抬了抬嘴角。
“看来前辈胸有成竹,想必已琢磨出办法,医治疫病了。”
葛郎中跟在一旁,捋了捋自认为仙气飘飘的胡须道:“那是自然,仁生堂的积淀,又岂是你们这些泥腿子爬上来的草医郎中知道的?”
说罢就神秘兮兮地同行向前,一道进了潘郎中的房门。
卢杜仲朝地上呸了一口。
“两个老匹夫罢了,摆什么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