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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德明察觉到此事背后必有蹊跷,便派人在城郊草棚附近搜查。

果然很快就被人寻到乱葬岗内匆匆埋下的潘成功尸体。

加上营地内做饭的粗使婆子曾目击到,潘成功和葛良一起离开营地的背影,更说明潘成功多半是死于葛良之手。

葛良终究不是什么天生就大奸大恶之徒,公堂之上,惊堂木拍了几下,他就在惊惧交加之下竹筒倒豆子,对自己与潘成功的谋划,以及杀害潘成功之事供认不讳。

尤德明一听,这二人背后竟还藏着一个仁生堂的二东家,当即喊人将任长海也缉拿到此。

寿安县谁不知道仁生堂最大的靠山就是县令彭浩,如今彭浩都倒了台,谁又管任家是哪根葱。

县尉为表忠心,当即亲自带了捕房的人马,浩浩荡荡杀去了任家。

任长海昨晚还在做梦凭借此次疫病,发一回药材的横财。

一夜过去,便稀里糊涂地被按在了公堂之上,端坐面前的还是位不认识的青袍官员!

有尤德明坐镇其上,葛良自知杀人重罪下难逃一死,将这些年来于仁生堂中见识过的,任长海的所作所为尽数说了个清楚明白。

这简直是按下葫芦浮起瓢,一桩案子连着一桩案子。

不审就罢了,一审就足足审了三天。

到了最后,尤德明见面前摆着的任家累累罪证,其中还牵扯到数桩人命案子。

兹事体大,恐不是自己能做决断的,遂在请示了韦景林后,决定届时将任长海等一干人等,由囚车押送回府城,于府衙受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