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宁胸闷气短,换了身轻便的衣裳, 又喝了几口浮小麦茶, 方觉得浑身好受些。
韦如风是个孝子, 在一旁为他轻轻打扇。
二人时不时看向韦如墨房间的方向, 继而各自叹气。
柳宁不禁道:“也不知那小郎中可不可靠。”
韦如风对喻商枝的印象倒是不错,至于其医术如何,没见识过,也不好说。
“既然陶先生都这般推崇,想必是差不了的。”
柳宁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,坐了半刻又起身道:“你且在这里等着,以防如墨这里有什么差池,我去陪喻郎中的夫郎坐坐。”
韦如风赞成道:“我看那喻夫郎性情倒和爹爹您有几分相似,说不准您二人有得聊。”
柳宁抬了抬唇角。
“当年刚认识你爹的时候,我也不过是乡下哥儿罢了,先时在京城,也着实和那些大户人家出身的夫人或是夫郎无甚话说。话说回来,除了那位年轻夫郎,他与喻郎中的小哥儿我也甚是喜欢,可惜生如墨时我已年纪颇大了,不然还真想给你俩再添个小弟。”
不过这么一说,他还真盼着和温野菜好好聊聊了。
……
屋内,喻商枝与陶南吕师徒两个亦是大汗淋漓。
这要是秋冬时节,还能褪一件外衫,然而这会儿大家穿的都足够轻薄,若继续宽衣,当着姐儿的面就当真是失礼了。
因陶南吕先前已为韦如墨把过脉,故而此次是喻商枝先行。
韦如墨伸出细瘦伶仃的腕子,搭在绣工精巧的脉枕上,再由丫鬟覆上一张丝帕,准备完全后,喻商枝才抬起手搭上其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