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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商枝是因为前些日子病过,再加上吃着陶南吕开得养生方子,不得饮酒。

丁威则是因为手臂旧伤,至今遇见阴天雨天,或是受了寒凉,依旧疼得厉害,也素来不敢碰酒。

喻商枝端起桌上盛水的杯子,因为喝着药,他连茶也戒了。

“姐夫不必见外,我既与姐姐相认,咱们就是一家人。我听姐姐说姐夫手艺精细,不输那些个资深木匠,小弟这里恰好有几个图样,是过去看杂书时琢磨出来的,想着若是能做出来拿去卖,也能换几个钱。但一来小弟自己没这手艺,二来图样给到外头的匠人,也不放心,如今看来,不妨姐夫拿去试试。”

丁威何尝听不出喻商枝也是有意帮自家。

不说别的,单说年年用着的小推车,其构造就已令他啧啧称奇。

自己手艺是没问题,但只会做些早就有的样式,脑子笨,也翻不出什么花样。

若是能得了这等新奇图样,丁威何愁养不起妻儿?

他当即眼眶发胀道:“小弟对我们一家大恩大德,我丁大铭记在心。”

说罢就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。

虽说不是酒,可豪情却不减。

喻商枝又提到丁威的旧伤,表示可以为他针灸以祛暗疾。

丁威自又是一顿感念。

晚食吃到后半程,大家基本都放下了筷子,说着闲话。

年年饿了哭闹,喻石榴去灶上取了先前刚买的新鲜羊奶,和温野菜一道用奶壶喂给小哥儿。

年年咂咂嘴,对喻石榴颇多好奇之意。

伸出手咿咿呀呀地乱晃,就这么扯到了喻石榴的头发。

温野菜赶紧道:“你这小崽子,端的是没轻没重,赶紧松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