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青臣不想理他,怕坐实了自己的“昏君”名头,只是看着林惊蛰。

你真的不觉得你的用词不太恰当吗?夫子平时就

是这么教你的?

偏偏林惊蛰一脸正经,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。

直到裴真看不下去了,悄悄踢了他一脚,林惊蛰这才反应过来:“噢!耳旁风!夫子,我想说的是耳旁风,不是枕边风!”

他才刚开始念书,搞混了“枕边风”和“耳旁风”,也是很正常的。

但是现在纠正已经太迟了。

陆榷又把鱼眼睛往前送了送:“夫子,鱼眼明目,你夜里看书,要多吃点。”

祝青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张开嘴巴,一口吃掉,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好。

陆榷见祝青臣吃了,又去挖另一边的鱼眼睛。

他淡淡道:“我和陆家不是一条心,他们指望不上我。”

祝青臣点了点头,伸出手,搭在陆榷的椅背上,一副嘚嘚瑟瑟的小恶霸模样:“他是我的人,他和我一条心!”

确实也是如此。

他们冷落了陆榷这么久,把他当做弃子,当做办腌臜事情的遮盖,现在还腆着脸上去,求陆榷救急,拉不下这个脸。

况且,如果去找陆榷帮忙,那以后,侯爵府的爵位是不是也要传给陆榷?

这可不行,他们还想把爵位传给陆继明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