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王骑马离开,志得意满。

反正祝青臣进宫去了,他想来找裴宣,随时都能来找。

酒坊里,裴宣掸了掸衣袖,转身回房,继续温书。

因为被敬王打搅一番,裴宣有些总有些心神不宁。

他站起身,走到后院里,扎起衣袖,打了两套拳法。

夫子同他说过,科举考的不仅是才学,还有身体,他也要时时强身健体。

夫子教诲,他时时铭记在心。

这天傍晚,在酒坊里帮忙的小厮,照例去柳府回话。

柳岸坐在案前,面前摆着今日新写的文章。

小厮道:“今日敬王来了酒坊。”

柳岸微微抬眼:“嗯?”

“他要见裴公子,被我给拦了下来,后来又硬要塞给裴公子一锭金子。”

“裴宣收了?”

“自然没有,裴公子出来把人给送走了。”

柳岸冷笑一声。

敬王还真是……

夫子才入宫没几日,他就又坐不住了。

他究竟想做什么?

柳岸淡淡道:“裴宣出去见他,少了一刻钟时间看书,我就多了一刻钟看书,在考场上胜过他的概率又添了三分。”

小厮:?

不愧是你,公子。